脱稿演讲次数比历任都多 “不靠谱”鲍威尔成明年大患?

　　在全球金融市场上，英国央行行长卡尼曾有“不靠谱男友”之称，因其反复无常的讲话常令市场参与者摸不着头脑。而在今年，新上任的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似乎也同样不怎么“靠谱”！

　　据媒体报道，说到谈政策，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上任第一年走的有些坎坷，一下子吓着投资人、一下子又出言抚慰，在此同时经济数据发出的讯号越来越好坏不一，美国总统特朗普也加大了对美联储的批评。

　　而在2018年末股市大跌、债券收益率重挫之际，金融市场还得为明年鲍威尔的脱稿演讲做准备；鲍威尔发表的即兴讲话比美联储历任主席都多。

　　鲍威尔先前的资历包括律师及投资银行高管，他长时间在金融市场及政府机构任职，其实践经验是特朗普在寻找美联储主席人选时纳入考量的因素。鲍威尔2月就任时，决心要改善美联储与国会和公众间的沟通。他经常和国会议员碰面，他谈论政策的风格比较不像学术上那样的刻板，比起过往的美联储主席而言更接地气。过去数十年来，历任美联储主席的背景都是经济学者。

　　这样的谈话风格或许是吸引特朗普的一部分，但这显然也造成了市场震荡，因投资人仔细推销鲍威尔说的每一个字，只为了厘清美联储可能还会升息多少。

　　“我们办公里有人对此怒不可遏，”Northern Trust首席分析师Carl Tannenbaum表示，他所指的是鲍威尔近期形容美联储当前情况有如走在暗室里。

　　虽然这样的比喻是为了要显示鲍威尔意识到美联储面临的不确定性，也是该审慎面对时势的理由，但Tannenbaum称这让投资人陷入困境。“问题是，美联储不能就呆坐在暗处。美联储得要努力点明现况。”

　　鲍威尔持续宣传美联储的“不确定性”，他在12月19日记者会上用了“不确定性”这个字四次；美联储在这个今年最后一次会议中决定升息。

　　但鲍威尔在他的谈话中释出了一套讯息——风险正在升高，可能有必要放慢升息脚步；在此同时美联储提出的预估显示，明年将会继续升息。“这些讯息有点散乱，”俄勒冈大学经济学教授Tim Duy表示。

　　然而清晰明了的前瞻指引也有其缺点。

　　在2018年第四度升息后的12月记者会上，鲍威尔明确指出，美联储缩减资产负债表正处于“自动驾驶”模式，他预期不会有任何调整。虽然这些言论与美联储过去的政策指引相呼应，但股市还是因为鲍威尔并未暗示将保有更多灵活性而失望下跌。

　　几天之后，鲍威尔的亲密盟友、同时拥有美联储决策委员会常设表决权纽约联储主席威廉姆斯(John Williams)用一种更为软性的语气表达。股市应声上涨。

　　所有美联储主席都曾有过差错，导致世界各地市场震荡。前主席伯南克(Ben Bernanke)2013年时曾暗示美联储将放慢买债刺激政策的脚步，当时导致全球股市大跌。前主席格林斯潘(Alan Greenspan)1996年为压制股市说出资产价格呈现“非理性繁荣”，但只收到了短暂的效果。

　　但过去的美联储主席在操办业务时，受到白宫公开检视的程度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，而美国总统特朗普本人的评论也搅动全球金融市场。

　　令事况更为复杂的是，全球经济成长力道转弱，可能对美国强势增长的就业市场及国内经济构成威胁。再加上贸易争端，美国联邦政府因为预算僵局而部分停摆，其结果就是，这一系列不确定性让市场押注美联储明年可能连一次升息也没有。

　　在这种背景下，鲍威尔将自1月起每一次的利率会议后都将召开记者会，藉以更加明确说明美联储的行动以及思维，他在6月宣布这项调整时就有做出解释。这意味着鲍威尔2019年将召开八次记者会，次数高于当前采行的一年四次。

　　不过这项调整也增加了其谈话内容导致市场震荡的可能性。

　　美联储前任副主席里芙琳称，现在或许已经到了更加强烈表示美联储没有所有的答案的好时机。

　　“这总是很困难的，”里芙琳称，她提起了当她在一场演说里用了“猜测”一字引起格林斯潘的反应。“他说，别用‘猜测’这个字，因这听起来好像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。我当时想着说，好吧……但我们的确不知道自己在干嘛。”